“放手!”
李夫人看到這一幕,面上的端然之色再也撐不住。
惱怒地看向趙管家,厲聲呵斥。
“這就是你們攝政王府的款待嗎?”
“這般殘暴,與亂賊逆黨又有什么區(qū)別!”
李夫人尚如此,李淵更不會束手就擒。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也許是不想在心上人身上面前丟臉,猛地甩開那力若百鈞的侍衛(wèi)的桎梏,踉蹌著后退兩步,站穩(wěn)身形后,面色漲紅,厲聲喝斥。
“我是有官身的秀才,若犯法受刑,也需要有官府的批文方可捉拿。你們憑什么動我?”
“禮,我李府不收?!?br/>
“謝意,免了?!?br/>
“攝政王府門庭高深,我等升斗小民,實在高攀不起!”
他話音落下,剛才抓著他右臂的兵吏先笑了,亮了亮自己腰間的腰牌,幽幽道,“李公子有所不知,但凡入王府私軍者,最低等的兵吏,也是九品官身,領(lǐng)七等的供奉,享有兵部的特權(quán),無論是貪官污吏,還是一品大員,皆可照抓不誤,更別說您一個白身秀才了。”
“不過李兄弟,你雖是讀書人,這身子骨卻不大行,不如來我們軍營里……”
眼見李淵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趙管家狠狠瞪了一眼那兵吏,警告他適可而止。
兵吏眼角一跳,這才改了話音,“李公子見諒,我等行伍出身,手下沒個輕重,剛才粗手粗腳的,沖撞到您了。”
“您是云府的貴客,自然也是咱們王府的貴客,小的怎敢捉拿您?”
“只是想扶您出去罷了?!?br/>
……
直到此刻,云清絮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趙管家?guī)е上涞墓?jié)禮進來時,她是蒙的。
趙管家一番操作,要將李氏母子帶走時,她也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