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下學(xué)的鈴聲敲響。
凌云書院的院長田琦愿賭服輸,與楊錦棠和體能課的夫子一同帶著蹴鞠隊的學(xué)生來到了花家酒樓。
此時,正值飯點,一樓的大堂里熱鬧非凡,坐滿了客人。小二們忙碌地穿梭其中,手中端著美味佳肴,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她們熟練地招呼著客人,點菜、上菜、結(jié)賬,一切都進(jìn)行得井井有條。
二樓的包廂也都滿了,里面?zhèn)鱽黻囮嚉g聲笑語。有的是親朋好友相聚,有的是商務(wù)宴請,還有的是文人墨客在此吟詩作畫。每個包廂都充滿了濃厚的文化氛圍,讓人感受到了花家酒樓的獨(dú)特魅力。
田琦走到正在柜臺前撥弄算盤的掌柜面前,一想到這花家酒樓的一位難求,她略有些底氣不足地問:“掌柜的,我們此番有二十三人前來,不知可有位置?”
掌柜聞言,抬起頭,一眼瞥見了人群中的花安顏。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主子的妻主,但畫像卻早就見過了。
于是,掌柜當(dāng)即滿面堆笑道:“原來是凌云書院的田院長啊,倘若是他人,那定然是沒有位置的。但是,既然是田院長來了,我們可以把東家款待貴客的專用包廂暫時騰出來,諸位快快樓上有請!”
“田院長,看來……這次我們是沾了你的光啊!”楊錦棠輕搖折扇,淺笑道。
田琦著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這么大的面子?要知道,就是縣令湛秋霜來了,該排隊還是得排隊。她有些受寵若驚地說:“楊夫子見笑了!興許是這花酒樓的東家敬重讀書人,愿意給田某幾分薄面。”
楊錦棠雖然是國子監(jiān)的祭酒,但他此番南下,卻是以巡查各書院教學(xué)的名義而來,對外是隱藏身份的。是以,田琦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只稱呼他“楊夫子”。
鄭玥起哄道:“院長威武!”
其他學(xué)生們也紛紛附和:“院長威武!”
體能課夫子看到大堂里的客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她趕忙出聲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莫要惹事?!?br/>
花安顏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然而,就在花安顏等人準(zhǔn)備上二樓的時候,卻聽見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飄了過來。
“什么?沒有位置?”君墨菲拽著一名小二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道:“你可知自己在跟誰說話?別說一個鄉(xiāng)下之地的酒樓,就是京城任何一家酒樓的老板都不敢這么跟本世女說話。”
那名小二面對君墨菲的怒喝,卻依然堅持:“抱歉,這位客官,本店今日客滿,想要預(yù)定位置,最快也需要三天后?!?br/>
君墨菲聞言直接被氣笑了,她一把將小二踹倒在地,然后對隨行的侍衛(wèi)吩咐道:“來人,給本世女狠狠地砸!看他們還敢不敢這么怠慢本世女?!?br/>
隨著君墨菲的話落,她的侍衛(wèi)們當(dāng)即兇神惡煞地準(zhǔn)備掀桌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大堂里的客人們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住手!”正領(lǐng)著花安顏等人上樓的掌柜見狀,趕忙匆匆下樓,上前對君墨菲說道:“這位貴人,有話好說,你這般胡攪蠻纏,可莫怪在下不客氣了?!?br/>
君墨菲痞里痞氣地掏了掏耳朵,冷嗤道:“本世女沒聽錯吧?你一個打雜的下等人,居然敢這么跟本世女說話?你信不信,本世女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