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疼痛,好像只有這樣確定下來自己并不是在做夢,才能止住自己到嘴的驚呼。
喵了個咪的,她不就很是偶然的被困在了這么個小柜子里面,竟然就聽到了這么勁爆的東西。這年頭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嚶嚶嚶,求放過??!這信息量大的,她都想捂耳朵兩耳不聞窗外事有木有!
夏雨晴在柜子里面無比抓狂的想要撓墻,偏偏現(xiàn)在的她還什么都干不了,這其中糾結(jié)誰人能懂。
夏銘軒顯然也被柔嘉皇貴妃突如其來的驚人之語給嚇了一跳,但隨即的他便發(fā)現(xiàn)了那來自邊上的細(xì)小動靜。
雙眸危險的一瞇,往夏雨晴所在的衣櫥掃了過去,在看清衣櫥下方偷偷溜出來的一小片衣角后怔了怔,擰了擰眉,又不著痕跡的將目光收了回來。
夏雨晴見夏銘軒忽然看過來心下還噗通噗通的狂跳了幾下,顫抖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一不小心驚叫出聲。
夏銘軒探究的目光讓夏雨晴一度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嚶嚶嚶,這個時候被發(fā)現(xiàn),會被滅口的吧,一定會!
好在夏銘軒的目光并沒有在衣櫥之上停留太久便收了回去,讓夏雨晴大大松了口氣。
“母妃,你剛剛說什么?她……是前朝公主的女兒?前朝不是早就覆滅了嗎?哪還有什么前朝公主,她怎么可能……”
柔嘉皇貴妃見夏銘遠(yuǎn)問起此事,眼中禁不住劃過一抹明顯的冷光,連帶著雙眸之中也浮上了些許的怨毒:“是啊,前朝早就覆滅了,早就沒有什么前朝公主了,剩下的便只有那個賤人,還有現(xiàn)在的這個小賤人!”
夏銘軒看著自家母妃臉上不加掩飾的惱恨,沉聲問了一句:“母妃,究竟是怎么回事?”
柔嘉皇貴妃深深的看了夏銘軒一眼,輕笑道:“軒兒,你想必也知道,夏國的江山其實來得并不怎么風(fēng)光,而且建朝的時間也不是很長,當(dāng)年夏國的開國皇帝,也就是先帝,你的皇爺爺,是硬生生的從人前朝皇帝的手中將這江山奪過來的?!?br/>
四國之中,夏國的建朝時間可算是最短的,前后不過只歷經(jīng)了兩朝。夏國的開朝皇帝,也就是夏昊天的父皇當(dāng)年不過只是一個手握重權(quán)的大將軍,因為戰(zhàn)功赫赫而被封為異姓王,因其剛正不阿,為國為民的人格魅力,受到眾多百姓的愛戴。最后更是在前朝皇帝失政的情況下得到了眾多百姓的擁護(hù),揭竿起義,一舉覆滅了前朝,登上了皇位。
“當(dāng)年被你皇爺爺拉下馬的前朝皇帝與前朝皇后最小的女兒,也就是前朝的小公主,因為剛一出生便先天不足,被送到城外庵堂,由庵中姑子代為撫養(yǎng),在那場叛變之中逃過了一劫?!?br/>
夏銘軒臉色微變,低聲問道:“那個小公主難道是……”
“沒錯,那個小公主就是那個小賤人的娘親?!比峒位寿F妃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怨恨越發(fā)的濃烈了起來,“那個賤人因為躲在庵堂里面,逃過了一劫。那賤人長大之后,不知從哪里知曉了前朝之事,便偽裝成了宮中的丫頭,在新帝登基之時,意圖行刺新帝?!?br/>
柔嘉皇貴妃說到這里,臉色有了一瞬的扭曲。如果……如果當(dāng)初她能夠看清形勢,早一步未卜先知,在那個丫頭剛一出現(xiàn)之時便先下手為強(qiáng),斬斷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那后來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
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所以事情發(fā)生了便是發(fā)生了,誰也沒法改變。
“前朝公主行刺新帝,罪上加罪!”
夏銘軒適時的插話將柔嘉皇貴妃從過往的記憶中拉了回來,諷刺的輕笑道:“沒錯,罪上加罪,不管是哪一項罪責(zé),都足夠那個小賤人死上千百次了。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皇上會喜歡上那個賤人,哈哈哈,只一面,就只見了一面,皇上竟然就被那個狐貍精給迷住了。為了她神魂顛倒,連生命安危,國家社稷都不顧,力排眾議,誓要保下那個賤人?!?br/>
“……”我勒個去,感情丫的自家父皇和母妃還有這么一段唯美的愛情故事?。∫灰婄娗?,要美人不要江山神馬的要不要這么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