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沒有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似乎映射出某些人心中的波瀾,但規(guī)律的雨聲也會讓人更容易平靜下來。
魏風去院中打了些水準備洗漱,明天傍晚雨才會停,在此之前他有充足的時間,所以今晚還是先好好休息。
鎮(zhèn)子里發(fā)生了那件事,半夜出去無論有沒有正當理由都是瓜田李下的事,還是不要干為好,而且他也打定主意,這段時間都不會去那片樹林,反正他也清楚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知道那里什么也不剩下。
他打了兩盆熱水,在他擦拭身體的時候,蒼狗也在另一個盆中撲騰著它的小爪子給自己搓搓,搓完抖掉身上的水后,就乖乖站在盆中等著魏風。
期間院內主屋的門似是顫動過一次,但瞬間便歸于平靜,這種動靜魏風本來是不可能注意到的,就算有著【洞穿】技能,依然不可能察覺到,只不過這是在雨天。
魏風似無所覺的做著睡前清潔,也沒有向那個方向看過一次,不過他知道,就在剛剛,于齋主從屋內出去了,徑直飛向學宮,其速度絲毫不遜色于魏風之前看的那些人。
洗漱完畢,魏風穿上自己找裁縫定制的拖鞋,走到另一個盆邊將蒼狗抱回床上,嘴角帶著一抹微笑,靜靜睡去。
一夜無話,直至天空泛起魚肚白,魏風打著哈欠出了屋門,恰好遇到外出一夜的福緣齋齋主回到院中,他臉上洋溢起笑容,抬手道:“齋主早呀?!?br/>
齋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早。”便回屋了。
于齋主是不吃早飯的,魏風曾給他帶過一次,不過被他給拒絕了,魏風就不再管他,只是跟蒼狗一起探訪鎮(zhèn)內早餐。
他對飛鳥鎮(zhèn)的店鋪做過估算,如果每天早上品嘗一家早點鋪子的話,只需要三個多月就能吃個遍了。
吃過早餐后,魏風撐著油紙傘,懷里抱著蒼狗,在這座鎮(zhèn)子游蕩了整整一個上午,才轉完了飛鳥鎮(zhèn)子的八分之一不到,要知道他的腳程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雖然顧慮到毗鄰學宮肯定修行者眾多,所以沒有走太快,但是比之常人小跑也毫不遜色。
況且他還只是沿著主路而行,沒有往小巷子里拐,飛鳥鎮(zhèn)之大可見一斑。
中午他沒有回書屋,只向著學宮正門方向走去,那里的樓宇普遍更加高大一些。
他尋了間占地面積極廣、裝修極盡大氣、點綴富麗堂皇的酒樓,樓上燙金匾額刻著三個大字:“勝飲樓”,正是那天徐姓青年提到過的酒樓。
還未進門便有小廝躬身笑臉相迎,一樓擺放著數十張桌子,比之上一世見到的那些宴會大廳不遑多讓,因為時值正午,大廳內已經坐了不少人,空余的桌子也不算太多。
大廳正中是兩段木質樓梯通往二樓,似乎這個世界的酒樓都喜歡將樓梯設立在大廳正中央。
魏風見一樓已經快坐滿,便想著要上二樓去。
令他進來的那位小廝慌忙緊趕兩步來到他身側,陪著笑臉輕聲道:“這位客官,我瞧您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咱們勝飲樓,怕您不知道所以跟您說一聲,二樓是需要用元石結賬的?!?br/>
似乎是怕這句話引起客人的不滿,小廝在說話時笑的極盡討好之意,讓人一看到這個笑容便知他也是身不由己,遵從店里的規(guī)矩才不得不提醒,但凡自持有些身份的也不會去跟他計較。
魏風自然而然的收回準備往上踏的腳步,隨口道:“那我不上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