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白天還說要過幾天才跟陸戰(zhàn)臨走,可這小孩不分場合就敢拔刀,陸戰(zhàn)臨實在是不放心把他放在這,說要把人帶出去過夜,就把他給領走了。
從夜總會出來,費魯鉆進陸戰(zhàn)臨的車,郁北回頭看他:“不怕被人看見?”
費魯大咧咧的說:“關系不好才蹭車呢,讓他免費給我當司機?!?br/>
在外他們兩個的關系一直是費魯看不上拜坤,處處找拜坤的麻煩,畢竟費魯在這已經(jīng)混了十年,而拜坤兩年就跟他平起平坐了,換誰誰心里都得不舒服。
費魯在人前也從不給拜坤面子,指使他當司機這種事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么問題。
車開在路上,費魯跟郁北閑聊,聊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怎么變化這么大。
郁北說著這兩年他在延關軍校的一些事,說的漫不經(jīng)心,聽的人卻沒辦法平靜。
郁北說自己一開始被Alpha針對,被人欺負,被人打,因為是他爺爺送他去的延關,很多人都覺得他走后門,對他很不好。
在軍校那種地方,大家憑的都是實力,即便他是個Omega也沒人憐惜他那幾滴眼淚。
費魯一邊聽一邊看陸戰(zhàn)臨的反應,這人是要把方向盤拔下來嗎?這車搭的不安全吧。
費魯說:“你還挺厲害的,一個Omega真的就在那種地方打下江山了?”
郁北笑笑:“這有什么,不是都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嗎,我那段時間連命都不想要了,我有什么好怕的?!?br/>
陸戰(zhàn)臨皺眉看了他一眼,郁北沒有看他。
陸戰(zhàn)臨聽得出來,郁北的話不只是跟費魯閑聊,他是說給他聽的,從昨天晚上開始郁北就很熱衷于讓他心疼這件事,現(xiàn)在他說的這些無非是給了他一刀之后還在他的傷口上抹把鹽。
小孩真是被他給傷很了,寧愿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要讓他疼。
陸戰(zhàn)臨的精力全都放在郁北身上,而坐在后面的費魯像個大爺一樣聽故事,只有郁北一直盯著車門外的后視鏡。
手指輕輕磕了兩下車窗:“后面那輛車已經(jīng)跟了我們兩條街了,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
聞言,費魯連忙坐起來回頭去看,陸戰(zhàn)臨看了眼后視鏡。
郁北問:“什么人?”
陸戰(zhàn)臨:“暫時還不清楚?!?br/>
費魯唾了一聲:“肯定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