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紅衣中宮,一路走向皇城,王觀瀾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周圍天地之間散發(fā)出來的無形壓力。
越是靠近皇城,這種壓力就越沉,他的神力和念力很自然的都被壓制到了識海之中,不敢動彈,因為,在這里,哪怕你的靈覺有一絲的異動,便會遭到有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反擊,直至將你的識海完全撐破。
“大齊皇城,果然名不虛傳?。?!”
早就聽說過大齊皇城是中原王朝的中心,如今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他才真正的親身感受到了這種恐怖無比的氣息,才能夠真正的體會到這中原正統(tǒng)皇朝的底蘊,卻絕不是蒼原的那些胡人所能比他,他在蒼原覺羅部的王城攪的天翻地覆,雖然惹了極大的麻煩,但是自己也卻也頗為自得,大有那種天下皆可去的豪情壯志,但是今天,站在皇城之下,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只是既然中原王朝的皇城帝都擁有如此強大的陣法,有如此強大的威勢,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改朝換代的事情,甚至還有被胡人打入中原的歷史?這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十四公子,已經(jīng)到宣德殿了!”領(lǐng)著他一路行來的紅衣中官在一處宮殿前方停了下來,殿中自有其他的中官前來接引。
這并非是正式的覲見,所以,在殿前也就沒有人唱名,只見宣德殿中匆匆出來一名中官,行到王觀瀾的面前,低低的說了一聲“你跟我來!”。便直接將王觀瀾帶入了宣德殿中。
皇城中的宮殿都十分的大氣,光是門檻都有半尺高,殿內(nèi)俱都是用上好的平滑青石鋪地,每一塊青石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長六尺寬兩尺的樣式,殿堂廣大。四根蟠龍玉柱分別鎮(zhèn)著大殿的四方,殿中點著熏香,淡淡的香氣彌漫著整個宣德殿。
殿中有兩人,一人正坐在桌前翻看著奏折,正是當(dāng)今的大齊皇帝姜郢。另外一人則是一名青衣的宦官,年紀(jì)很輕,十四五歲的模樣,手里拿著一個拂塵,隨侍在姜郢的身邊。
姜郢的身上并沒有穿龍袍,只是一身隨意的淺藍色的袍子,看起來十分的休閑。在王觀瀾進來之前,他一直都在很用心的批閱著桌上的奏章,待到王觀瀾進來,還沒等王觀瀾說話,他頭也不抬。便道“既然來了,就不必那么多禮,坐吧??!”拿著筆的手指了指桌右方不遠處的一個錦凳道“我這里還有一會兒才行,素海。給他上茶!”
“是,陛下!!”名叫素海的宦官連忙起身,很快。便捧著一杯香茗送到了王觀瀾的面前,顯得很好奇的看了王觀瀾一眼,方才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王觀瀾也不好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只得苦笑著謝了恩,小心翼翼的泯了一口茶。隨后,殿中便沉默了下來。直過了半個時辰,姜郢的目光方才從奏折上面移開,摞了筆,仿佛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般,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將目光移到了王觀瀾的身上“來了??!”
“臣王觀瀾叩見陛下??!”王觀瀾連忙起身,便要行禮,卻見姜郢連連擺手“得得得,別來這些虛的,讓你坐你就坐,今天叫你來,不過是想和你聊聊,沒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是!”王觀瀾又坐回了錦凳之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仿佛木偶一般,靜待著姜郢的問話。
“來京城,住的還慣吧?!”姜郢一開口,便仿佛拉家常一般的道。
“還不錯,練武之人,并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王觀瀾道。
“那倒是,你們家的那只狐貍,現(xiàn)在日子過的應(yīng)該很舒心吧?!”
“嗯?!”王觀瀾抬起頭,表情有些錯愕,他實在搞不清姜郢口中的狐貍指的是誰。
“就是你老子,王必成,以前他在京城的時候,渾號就是狐貍,狡猾之極的一個人,現(xiàn)在做了寧王,日子過的應(yīng)該相當(dāng)滋潤吧?!”
“應(yīng)該不錯吧!”王觀瀾點了點頭“我和父親接觸的其實并不多,不過我看他的模樣,應(yīng)該過的還不錯!”
“接觸不多?!”姜郢笑呵呵的道“的確,他以前是瞎了那雙狗眼,現(xiàn)在就算是想和你親近,恐怕也不好意思了??!”
王觀瀾默然不語,這話很明顯是姜郢在發(fā)泄自己的心情,根本就不需要他接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