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薊都,不知何時流傳著這樣一個流言,太子燕丹借位燕王尋醫(yī)訪藥的名義在外拉攏能人異士,壯大自身勢力,也許下次回薊都之時就是他登頂王位之日。
這則流言在很多人看來不過是一件不著痕跡的小道消息,因為燕丹只要還是燕國太子,燕王退位之后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燕王。
但這里的很多人指的是燕國那些目不識丁的平頭百姓,稍有點能耐的人都知道,當今燕王寵信其親弟燕春君,對燕丹這個太子卻愛搭不理的樣子,戒心非常之重,所以這個消息就算不是真的也至少是半真半假,至少那燕丹假借尋醫(yī)訪藥之名在外不斷拉攏人才之事絕對是事實。
燕丹雖然離開了薊都,可他的太子府里不是沒有能人在掌控全局,流言剛起之時就想將之在源頭上掐斷。
但這則流言興起的毫無征兆,亦抓不到散播流言的源頭,反而因為太子府頻頻的動作讓燕國的非燕丹側(cè)的貴族官員們戒備非常,很多時候一點不經(jīng)意的小意外就將太子府的暗手暴露了出來,讓這些貴族官員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燕丹已經(jīng)在暗中積蓄了如此雄厚的力量。
隨著燕丹的隱藏勢力被暗地里一雙大手一點一滴的擺在明面上,當今燕國主事者燕王以太子不可久離薊都為由緊急召回燕丹,同時燕春君在燕丹未回薊都時大力打壓燕丹暴露的勢力,甚至幾處隱藏的不深的暗勢力也被揪了出來。
“是誰?究竟是誰敢跟本太子作對?”案桌上,一封太子府傳來的八百里加急密函,一份燕王詔書,兩者同時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就是讓一向彬彬有禮的燕丹在歇斯底里的怒吼。
燕王詔書來的很快,快到比他的情報系統(tǒng)傳來消息的速度更快半天,僅僅不到半天,本以為只是燕春君對他的又一次打壓,沒想到背后卻牽扯了那么多,局勢已經(jīng)糜爛到他不得不回去也不得不捏鼻子認栽的地步。
少傾燕丹情緒在滿地狼藉的情況下終于平靜了許多,一旁的侍者才敢顫巍巍的出聲問道。
“太子殿下,我等該如何行事?”
燕丹無奈的說道:“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薊都的局勢被人攪動的糜爛不已,本太子是不得不回去了,安那些人的心的同時也要揪出那個幕后的主使者,不然本太子心不甘!”
說道最后,燕丹面露獰色,他常年在薊都布下的暗線此次被掀開了十之五六,連暗中單方面聯(lián)系的暗樁也在一系列巧合至極的情況下一一暴露出來,再不回去親自主持大局,幽知道他多年積累的勢力會不會被一點不剩的清除掉!
雖然那些勢力比之薊都其他權貴的勢力沒有多強,但要知道,他這個太子有名無實,連財貨也是自己一點一滴攢起來的,燕王只撥給他很少的財貨,在財政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每損失一個勢力點他都心疼不已。
“那太子殿下,那位毒島楓先生”侍者試探性的說道。
“毒島楓”
說起這個名字燕丹臉色陰晴不定,前番教唆人去鏡湖醫(yī)莊鬧事的時候他見到了毒島楓,一眼就看出毒島楓氣度非凡絕非
尋常人杰可比,加上端木蓉對毒島楓極度的推崇之語,于是后來多次拜訪欲探其能。
哪料除了兩次偶然碰上,其他時候根本沒有見到毒島楓,而那兩次毒島楓也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看他的眼神淡漠無比,刻意示好也被無視。
后來,也就是一天前,燕丹終于忍不住試探毒島楓的底線,調(diào)集了大量他在附近發(fā)展的力量沖擊鏡湖醫(yī)莊,結(jié)果十幾個武功高手根本沒有進鏡湖醫(yī)莊的門就離奇的死在遠處,全都是一劍封喉的那種,鏡湖醫(yī)莊的人他都打探得清清楚楚,除了毒島楓這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醫(yī)莊的劍客,沒有一個人用劍(毒島伢子至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在人面前)。
端木蓉推崇他才華橫溢,武功又當屬天下第一流,這樣的人才有傲氣很正常,加上覆滅韓王宮的毒島伢子可能與他有關(毒島這個姓氏太特殊了,特殊到全天下只有兩人,他們肯定有關系,甚至可能是一家人,邀請一個就相當于兩個都邀請了),燕丹正在琢磨著要怎么才能邀請他出仕的時候,薊都竟然傳來局勢一片糜爛只能勉強自守的消息,燕丹怎能不焦頭爛額。
“暫時先派人監(jiān)視著鏡湖醫(yī)莊,現(xiàn)在不是邀請他的時候,等本太子把薊都的事完結(jié)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