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嘯和姜亦羨對著此時的沈墨目瞪口呆的時候。
沈墨已經(jīng)在地上強撐起身子,他癱坐在地上。
現(xiàn)在的沈墨已經(jīng)站不起身來,更別說逃跑了。
在他的右大腿處,一個六七厘米長的傷口正流出濃稠的鮮血,那是爆炸濺起的飛石劃出的傷口,沈墨有些后怕道:“娘的,再偏那么幾公分,老子這輩子都要自帶守身咒了?!?br/>
腿傷倒在其次,更為嚴重的是身體所受的內(nèi)傷,現(xiàn)在沈墨心中連連驚嘆羅盤的神奇。
如果不是第一次依靠羅盤的堅硬抵擋住陸謙的靈元長槍,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死了,若不是羅盤召喚出來的礦泉水和錘子的神奇,那桿靈元長槍被飛擲過來的時候,他可能被炸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再如果,要是沒有前幾次羅盤召喚出的沐浴露的淬體,他的身體也撐不住如此嚴重的內(nèi)傷。
想起自己落得如此田地的原因,沈墨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悔不該如此貪財,攪入這樣的是非當中,看看現(xiàn)在眼前的都是些什么人,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不入階的玄靈師可以摻和的。
遠處,曹有儀同陸謙的戰(zhàn)斗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兩人的身影在街道上輾轉(zhuǎn)騰挪,伴隨二人的徹底放手,受破壞的區(qū)域成幾倍擴大。
陸謙作為玄階巔峰,甚至可以說半只腳已經(jīng)邁入天階的人物,這種程度的打斗對他而言還遠未發(fā)出他真正的實力,而曹有儀作為玄階九級高手,雖說實力比陸謙還差一線,但在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凌厲的攻勢下,此時也不落下風,一時間竟斗了個旗鼓相當。
猛烈的對撞一擊后,二人分開,陸謙微瞇的雙眼審視著對方:“黒湮的人?”
“黒湮軍,曹有儀?!?br/>
“黒湮的人,我殺過的不少,你攔不住我的?!?br/>
“那也得試過才知道?!辈苡袃x取出一枚青色的丹藥,放入口中,身上的靈元波動暴漲,氣勢上甚至還隱隱壓了陸謙一頭。
“上元丹?看來你們黒湮軍手里的好東西不少,可就憑區(qū)區(qū)一枚丹藥就想打倒我,你也太小看我陸謙了。接下來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差距?!?br/>
一道黑色的光影自陸謙身體左側(cè)脫離而出,凝聚成一個同陸謙面貌一般無二的黑袍陸謙,在陸謙的身體右側(cè),同樣有白色的光影自他身體脫離而出,形成一個白袍陸謙。
一個陸謙給人的壓力就夠大了,此時場中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三個,這就不是簡單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事情了。
曹有儀臉色變得極為陰沉,轉(zhuǎn)身沖著藍嘯喊道:“快逃!”
“逃?見了老夫的壓箱底絕活,在場的人,都得死!”說到最后,陸謙的雙目閃爍出妖異的紅光,先前臉上的慈祥之色再無絲毫蹤跡。
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詭異黑色紋圖在他的眉間浮現(xiàn),渾身散發(fā)出陰厲的邪氣,宛如九幽中爬出的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