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離調(diào)教所并不遠(yuǎn),眾人說笑間就到了,今天的調(diào)教已經(jīng)結(jié)束,只剩下了兩個護(hù)院,站在這里看守著他們。
那些赤身裸體的公子們依然被拴在身前的木樁子上,這些小童雖然是他們的仆人,但同時也是他們的看守者,他們項圈上的鑰匙除了這些小童也就只有調(diào)教師們的手里有,他們的很大一部分自由都被掌控在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童手里。
那些穿著粗布衣服的小童紛紛找到各自服侍的公子,將他們脖子上被鎖在木樁上的鏈子解開,然后伺候自家的公子吃飯。
那些小館面對面跪成了兩排,每個人的身前都放著一個小小的木桌子,餐盤就被放在了那個木桌子上面。
用飯的時候,他們跪著的膝蓋下面墊著的東西也不一樣。
上等小倌身下放著的是一個厚重的繡花軟墊,中等小倌身下是一個薄薄的棉墊子,而其他的下等小倌只能跪在枯草編織的粗糙草墊上,那草墊并不比地上的地板軟和多少,不僅不會給他們的膝蓋帶來任何的緩沖,草墊上的毛刺還可能會扎進(jìn)他們的皮膚里,讓他們跪著也不安生。
被折磨了一天的小倌們個個神情疲憊,有幾個剛被扶著跪在草墊上,就忍不住痛的叫出了聲,其中一個甚至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的哭聲讓周圍的氣氛更加的沉重,第一天的調(diào)教就讓人有些承受不住,他們難以想象自己即將面對的會是怎樣艱難的未來。
就在這時,那個叫三寶的小童將一個厚厚的綢布墊子放在了地上,扶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公子慢慢跪在了上面,笑著說道:“曦月公子您慢點(diǎn),今天調(diào)教累了吧,您快吃飯吧。”
眾人看著那個又厚又軟的墊子,還有那位叫曦月的小倌桌子面前放著的豐盛的飯菜,一個個都羨慕的快要紅了眼。
曦月是這里唯一一個上等小倌,待遇自然是這里最好的,他們就算心里又羨慕又嫉妒,也沒辦法多說什么。
而剛剛那位因為膝蓋太疼我忍不住哭出聲的小倌,看到曦月之后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我不要草墊子···我也想要軟乎乎的墊子···嗚嗚嗚···”
他的哭聲太大,讓旁邊看守著的兩個護(hù)院都朝他看了過來,服侍他的那位小童急的滿頭冒汗,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勸道:“公子,您小聲點(diǎn)···哎喲···我的好公子,您以后表現(xiàn)的好一點(diǎn),有客人喜歡,評級自然是能往上升的,現(xiàn)下您就先忍一忍將就著一下吧······”
那位小倌看起來年齡不大,眼睛圓圓的,臉上還帶著一點(diǎn)嬰兒肥,雖然個子已經(jīng)長成,卻帶著一種小孩子一般的嬌憨可愛。
他被扶著勉強(qiáng)跪了下去,嘴里還一抽一抽地打著哭嗝,臉上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卻還是在小童的勸導(dǎo)下拿起了勺子,舀一勺糙米粥吃了起來。
其他小倌也忍著膝蓋上的刺痛不情不愿的吃起了自己面前簡陋的粥飯。
顧敬之被小豆子扶著跪在那粗糙的草墊子上,膝蓋立刻被上面凹凸不平的草梗硌出了紅痕,疊加在原來在宮里被調(diào)教時留下的疤痕上,讓他的膝蓋看起來更加凄慘了。
眼前那熟悉的粥飯讓顧見之看一眼就覺得反胃,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吃身體可能會餓出問題,只好用自己穿著鏈子的手拿起了勺子。
他小心的將自己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鏈子繞過潔白的骨瓷勺柄,小心地舀起了一勺粥飯。
自從被囚禁之后,他不是被他人喂食就是自己趴在地上用舌頭舔粥,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自己用手吃過飯了,此時已經(jīng)不太靈活的手指顫顫地捏著勺柄,指尖上的鏈子也跟著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