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孫予柔見了她跟孫子似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僅臉皮厚,還特能說。關(guān)鍵是,她還不能對孫予柔怎么樣。不管白苓對孫予柔是什么態(tài)度,她作為白苓的婆婆,總不能真的對白苓的親媽不客氣?!澳闫饺绽锩Γ叶家姴恢鴰谆?,難得見一次面,也別改天了,就今天吧?!辈坏攘峙逖啪芙^,孫予柔就道,“你來歷城就是為著白苓考試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怎么,你不肯去吃飯,難道是瞧不起我?”林佩雅翻了個白眼,明晃晃的,毫無掩飾的。這人是什么時候把臉皮練的這么厚的?她又什么時候瞧的起過孫予柔?若不是孫予柔尖酸刻薄,一心只想著利用白苓,她也不會對孫予柔這個態(tài)度。眼下倒好,被對方說成了她傅家瞧不起兒媳婦娘家了。惱火哦!“聽說老太太病了,你不去照顧老太太,還有心思吃飯?”林佩雅正想著怎么拒絕孫予柔才不傷和氣,白苓就忽的開口了。她站在那,雙手插兜,嘴角噙著一抹痞痞的笑,戲謔的看著孫予柔。孫予柔瞪了白苓一眼,冷聲道,“大人說話,你小孩插什么嘴?”她看了眼林佩雅,又立刻換上了笑臉,“老太太就是小病,家里有人照顧,這不是馨兒要考試嗎,老季就讓我陪著她,明天我就去照顧老太太了?!薄凹纠咸×耍俊绷峙逖诺?,“那我們得去看看?!彼D(zhuǎn)身對白苓道,“你之前在季家住著,也被季家認了繼女,老太太又是你的長輩,是該去看看?!逼鋵嵖床豢蠢咸珜λ齺碚f無所謂。畢竟跟老太太沒多深的交情。而且老太太之前對白苓不好,她并不想去看望。但孫予柔在她面前實在是太煩人了,她正好借著老太太的由頭,省的孫予柔嘰嘰喳喳的?!安挥昧税??”孫予柔的笑僵了幾分,“病房太小了,老太太又生著病,別給你們過了病氣?!薄叭グ??!卑总咛Я颂ы?,不緊不慢的道,“我好歹是季家的繼女,也該去看看,正好,傅琛說為了感謝季家的照顧,打算給季家一筆投資。”“投資?”孫予柔眼前一亮,“他打算給多少錢?”白苓伸出一根手指?!耙磺f?”孫予柔的臉色沉了。傅琛那么有錢,才給季家投資一千萬,瞧不起誰呢?“十億?!卑总叩牡馈!罢娴??”孫予柔的表情再也掩蓋不住,眼里的笑幾乎要噴出來。她已經(jīng)在想,這十億到賬后,要如何從季易安手里要一個億出來花花。 “比黃金還真?!卑总哒f的挺認真的?!澳沁€等什么,你讓傅琛趕緊把投資款打過來,最近公司出了問題,你季叔叔都快應(yīng)付不過來了,這筆錢正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睂O予柔滿臉都寫著欲望二字。季馨在旁邊看著,微微搖頭。她到現(xiàn)在才看清楚,她這個母親,最在乎的不是她的家庭,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孩子,而是錢!只要有錢,她能卑躬屈膝。沒錢,別人在她眼里連條狗都不如?!凹笔裁??”白苓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她一眼,“傅琛有要求,這筆錢換季叔叔手里的所有股份,這事需要季叔叔和老太太同意,正好,我們?nèi)メt(yī)院問問?!薄安豢梢裕 睂O予柔一聽,頓時急了,“怎么能要你叔叔的股份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季家站穩(wěn)腳跟,若是股份沒了,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可怎么過?”“你不是有十個億?”白苓道?!澳且膊恍校总?,你是我女兒,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跟傅琛說說,不能要你叔叔的股份?!睂O予柔不是傻的,十個億固然多,但跟股份比起來,十個億就不算什么了。季易安若是用十億去經(jīng)營公司,以后得到的是比十億更多的財富。倘若是股份沒了,十億花完就沒了啊。而且,這十億還不是給到他們手上的,那是拿來給公司經(jīng)營用的,季易安丟了股份,錢還沒到他們手上,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可不干這么蠢的事情。白苓嘴角的笑有些邪氣,“傅琛還說過,季叔叔不給股份也可以,老太太要把她手里的股份交出來,他也會投資?!薄拔也环磳??!敝灰鼙WC季易安手里的股份不被拿走,孫予柔才不想管傅琛要誰的股份。老太太那份給傅琛拿走最好。反正老太太一直瞧不上她和季易安。那些股份遲早都是給季易宇的。給了傅琛,那季易安在季家的股份就是最多的,以后在季家,她說了算。“老太太能同意?”以白苓對季老太太的了解,她不把季易安的股份要回去就不錯了,從她手里要股份,根本不可能?!瓣P(guān)系到季家的未來,她一定會同意的?!睂O予柔道,“這樣吧,我們?nèi)メt(yī)院看老太太,順便跟她提股份的事。”白苓略微沉默片刻,道,“行吧!”然后一行人就去了醫(yī)院。路上,林佩雅小聲問白苓,“你搞什么鬼?”她知道白苓對孫予柔沒什么好感,不會輕易去幫孫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