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他急奔到床前,看見林清屏的臉蠟黃且消瘦,頓時心急如焚,“林清屏,你怎么了?我?guī)闳メt(yī)院!”
他二話不說,就把她抱起來,打算坐船出島,去地方醫(yī)院。
林清屏其實這么多天都沒能好好吃,這次吐完之后,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了,躺在床上,有點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正感覺好像夢到顧鈞成在叫她,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她醒過來,人還有些恍惚,看見眼前顧鈞成的臉,不由愣了。
“顧鈞成……”她呢喃,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顧鈞成,我夢見你了……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她清瘦的手抱著他的脖子,貼到他耳邊去,即便是在夢里,也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我知道,我們?nèi)メt(yī)院。”顧鈞成說得斬釘截鐵的。他當然知道,她病了,她很難受,她都瘦成了這般模樣,他明明才出去不到一個月而已。
“林清屏,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他說不下去,有些哽住了。
“顧鈞成,你知道了?”林清屏驚訝起來,“是誰跟你說的?”
“我剛剛遇到志遠了?!鳖欌x成抱著她已經(jīng)跑出了門外。她在他懷里,真的好輕好輕,他心里的內(nèi)疚又多了一層。
“志遠跟你說的???這個家伙!說了保密的呢!”林清屏到外面被風(fēng)一吹,有點清醒過來。怎么這風(fēng)吹在臉上的感覺這么真實?不像在做夢啊?
她猛地捧住顧鈞成的臉,壓向自己,“顧鈞成?你回來了?”
顧鈞成卻只記住她那一句“說了保密的呢”,“林清屏,你要對我保什么密?”
“不是,顧鈞成,你真的回來了?”不是還沒到一個月嗎?
她忽的湊上去,在他唇上一貼,用力咬了一口,而后問他,“疼不疼?”
他黑沉沉的目光凝視著她,“疼?!倍檀儆辛Φ囊粋€字,真的疼,心疼。
那就不是做夢?!
她眼里的狂喜一層一層漫上來,而后抱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嗚咽起來,“顧鈞成,你真的回來了!我太想你了……”
雖然作為家屬,絕對不給他添麻煩已經(jīng)成為信念,她本身也一向自立自強慣了,但自從得知有這個孩子開始,對他的思念就到了頂峰,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告訴他,他回來知道了以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顧鈞成已經(jīng)到嘴邊的那句“為什么要對我保密”,因為她這一抱一哭一句想你,化作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