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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暗。
楚月醒來的時(shí)候,正窩在男人溫?zé)岬膽牙铩?br/>
源源不斷的真力,涌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眼下的這些真力,多了一絲象征神之道的熠熠金輝。
她沉了沉睫翼,將眸底翻涌的情緒掩去。
夜墨寒消失的這半個(gè)月里,如她所想的那般,是去了一趟上界。
而今,只怕是已經(jīng)解決掉了助陣魏夢的琳瑯郡主。
“醒了?”男人低聲問,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柔順的發(fā),似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楚月輕點(diǎn)螓首,眸光一掃,望見床邊男人在她熟睡時(shí)用紙折出來的彼岸花,指尖微微一動(dòng)。
的
夜墨寒把彼岸花放在了她的掌心,“七殺天的神靈師,行神之一道,神靈體質(zhì)不可有邪君之氣,恰好我瞧著那邪根也是心生厭煩,索性斷了邪根,找花幼鴉來了一份符箓,融合這紙花內(nèi),屆時(shí),把這邪根生的彼岸花放置在虛空地底,汲取著地下的氣息能存活很久。有它在的話,燕南姬的尸傀狀態(tài),能夠永存?!?br/>
他的語氣很是風(fēng)輕云淡,唇角噙著淡淡的笑,紫眸籠著盈輝,仿佛是在說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然而實(shí)際上,斬?cái)嘈案奶弁?,不亞于碎裂掉人身上的一根骨頭。
“疼嗎?”楚月輕聲問。
“阿楚總是這樣,只在乎旁人疼不疼,卻從不真心實(shí)意的問問你自己?!?br/>
夜墨寒輕握住她的手,將每一根長指,嵌入了她的指縫。
“那你疼嗎?”楚月再問。
夜墨寒搖頭,“我不疼。”
忽的,兩人都默然了下來,一言不發(fā)的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