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清追著鄭昊壬出去後，東方介跟吳龔討論了一下那文件的內(nèi)容。
大致就是這批貨的純量、出處那些，不過地點當然寫的都是不正規(guī)的，裴氏制藥四個字甚至沒一個影子出現(xiàn)在出處攔上。
東方介和吳龔確定沒有其他資訊後，這才從旅店出發(fā)，往大街上的店舖一間間找了起來，不過這一連逛了三四家都沒什麼太大收獲，逛到人家店舖都要打烊了，兩人才終於作罷打道回去。
四人差不多時間回來正好在旅店門口碰上，可鄭昊壬一眼都沒給東方介就無視他自己走進去了，東方介也懶得搭理他只默不作聲的上了樓，留下吳龔和管小清一臉無奈的交換著雙方獲取的情報。
隔日，東方介帶上吳龔兩人又走進一間店舖里，雖然商品配置不同，但都大同小異。
放眼望去，面前就像商品一般成列、整齊的擺放在架上，天花板上吊著一些分類牌寫著禽畜類、花草類、工具類等等，店家將商品依照租客需求分化成區(qū)，安排在各自的位置上，每個櫥窗前都擺放著一只架子，架上除了旁邊掛著一只從櫥窗內(nèi)連通出來、用以和里頭G0u通的話筒之外，還框著一張張獎狀般的介紹，一字一句放肆的贊頌著商品的特sE和內(nèi)容。
東方介經(jīng)過一處處櫥窗，櫥窗內(nèi)的商品披著人皮人衣，向他投來形sE各異的表情，興奮、積極、活潑、高雅、平淡……每一個選擇的姿態(tài)都不同、選擇的形象都不同，每一個都用著各自的方法去x1引著租客的目光，多希望能換來一份短暫的自由。
幾乎每一對視線里都透著GU來自心底深處的貪婪，似乎站在面前的不是前來狩獵的獵人，而是用以飽腹的獵物。
東方介和上一個櫥窗里的人謝過後放下話筒，無視櫥窗中那人的失落，又轉(zhuǎn)身離開，站到下一個櫥窗前。
櫥窗中是一名文靜的青年，他手上捧著一本藥理書，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裝K，定定的站在那，可那張臉上卻被纏滿了白sE的布條，只露出一只眼睛和一張嘴，青年往東方介身上審視了一遍，平淡的眼神中似乎隱含著一絲古怪。
「你好，聽的到嗎？」東方介再度提起話筒，盯著里頭的青年問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青年放下手中的書，點頭道：「請?！?br/>
東方介見他這回答，心中寬慰終於有一個看起來像正常人的了，續(xù)問道：「你知道白珠是甚麼嗎？」
「知道?！?br/>
「你有食用嗎？」
「有。」
東方介眼神一亮，問道：「是在哪里買的？」
可青年這回卻沉默了，只是靜靜地盯著他。
東方介見他不答其實有些著急，因為旁邊吳龔為了不讓自己被監(jiān)聽和發(fā)現(xiàn)古怪的行為，正靠在柜臺前尬聊g擾兩名店員的注意，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而且他一路這樣問下來，連續(xù)走過了好幾家店，本來一開始還會試圖用其他話題切入的，直至現(xiàn)在根本已經(jīng)疲乏到上門直接劈頭就問了。
現(xiàn)在這人是為數(shù)不多肯承認自己有食用白珠的人，好不容易才來上一個，東方介可不想放過這個獲取資訊的機會。
「可以告訴我，你是在哪里買的嗎？」東方介再問道，抓著話筒的手稍微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