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女子只是溫柔又慈愛的笑著,道:“怎么會(huì)呢?你是母后無比期待生下的孩子,是母后最重要的存在。母后只恨不能日日都伴著你,看著你長大。只要你不恨母后便好了?!?br/>
南榮在州聞言卻不但沒有緩色,反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騙人?!彼缶o了指腹聲音微?。骸澳负竽置髡f過,比起愛,您更恨我,如果有選擇的話,您不會(huì)生下我這個(gè)仇人血脈的孩子?!?br/>
女子微微偏頭,似乎疑惑,不明白南榮在州在說什么,但她也沒有探究的意思,溫柔的催南榮在州快些吃喝。
南榮在州深吸了一口氣,須臾開口:“好?!?br/>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遞到唇邊。
對面的女子仿佛更溫柔了,無聲的催促著他快些。
南榮在州閉上眼,就要一飲而盡,卻就在這時(shí),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熟悉的聲音如驚雷乍現(xiàn)。
“不能喝!”
南榮在州頓時(shí)睜眼看去。
正是程南枝,后面跟著南榮未澤等人。
程南枝快步進(jìn)來,她道:“不能喝,那不是酒,桌上的也不是飯菜?。 ?br/>
“皇兄,這里真的有詐!”南榮未澤急忙喊道,“可能你不太信,我們看到的是幻覺,和程南枝看到的不一樣!那女人也真的不是先皇后,她居然是一具骷髏架……”
“我知道?!?br/>
南榮在州猝然打斷南榮未澤的話。
程南枝和南榮未澤等人一時(shí)間都愣住了。
南榮在州目光回到對上的女子身上,眼前之景赤條條駭人無比,慘白的骸骨端坐在那兒,身上覆著華服,卻根本撐不起來,顯得單薄又詭異。
他再看手中的杯子。
過分濃稠的紅色液體,里面似乎有什么在翻涌,血腥氣也刺鼻。
桌上更不是什么他從前愛吃的美味佳肴,有的只是數(shù)道還尚存一口氣,在掙扎蠕動(dòng)的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