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康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氣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急促地說道,“三弟,你這想法太過激進!我們不能如此草菅人命?!?br/>
“即便他們可能有罪,也得經(jīng)過公正的審判才行!再說了,我堂堂神臂猿拳,怎能輕易與那些小輩開戰(zhàn)?!?br/>
“師兄,你就是太過迂腐!”周無崖心里著急,不禁埋怨一聲。
他眉頭緊皺,滿臉的不耐煩,蹺著二郎腿,不為所動地說道,“什么神臂猿拳,神猿的稱號屬于二哥?!?br/>
“你……?”陳永康停下腳步,怒視著周無崖,不禁火冒三丈。
他一生癡迷長生和武學(xué),對于那些虛名不感興趣。可周無崖故意提到“神猿”是袁翰林的話,還是傷到了他的自尊。
他不是要爭,也不是要搶,也清楚自己的武學(xué)遠遠在袁翰林和周無崖之上,可當眾這么講,就算不爭,也不舒服。
他本來對于周無崖這個善于鉆營,追求實用主義的師弟不感冒,只是因為結(jié)成了兒女親家后,關(guān)系才漸漸親密。
他氣得雙手顫抖,嘴唇哆嗦著,不禁大聲說道,“三弟,這是在違背原則!我們一生光明磊落,怎能做出有違良心之事?”
那聲音宛如雄渾的洪鐘,每一個音符都好似擁有了生命,跳躍著、奔騰著,在這方小小的房間里肆意地沖撞、回蕩。
“好吧!”周無崖見狀,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顯得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
“爸,我覺得三師叔說得對!”陳致遠瞅著兩個老人爭吵,仿佛習(xí)以為常,他在旁邊附和著勸告一聲。
他作為軍方總部上將部長,心思更加仔細縝密,沉吟片刻,接著說道,“你們前輩坐鎮(zhèn),我們晚輩出手,才是負責任的表現(xiàn)?!?br/>
“二師叔為啥不準使用熱兵器,肯定是認為一般人不是鷹王和狼王對手,最終由他親自出面,功力懸殊下活捉對方。”
“您和三師叔的功力不說遠遠在二師叔之上,至少旗鼓相當。你們出面,才能避免死人,抓回來對這些犯人進行審判?!?br/>
“這……?”陳永康聞言,一時語塞。
他雖然還在猶豫,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兒子的這個建議靠譜。既抓獲了罪犯,又不傷及對方生命,他自信有這個把握。
周無崖聽到陳致遠的論述,也暗暗點頭表示贊許,這確實是一舉兩得的辦法。他望著陳永康猶豫的面容,陷入沉思。
他停頓片刻,突然眉目靈動,無不嘲諷地說道,“師兄,就你講原則,就你光明磊落有良心,別人可不這么看?!?br/>
“京城早已傳開的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據(jù)說在世外桃園,有一個從南疆來的小子,以一招鷹拳就打敗了陳家拳法?!?br/>